《论语》注疏之 尧曰第二十 第01章|总第497章

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简在帝心。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周有大赉(lài),善人是富。”“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
所重民:食、丧、祭。
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yuè)。

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此尧命舜,而禅以帝位之辞。

○咨,嗟叹声。

○历数,帝王相继之次第,犹岁时气节之先后也。

○允,信也。

○中者,无过不及之名。

四海之人困穷,则君禄亦永绝矣,戒之也。

 

舜亦以命禹。

舜后逊位于禹,亦以此辞命之。今见于《虞书》《大禹谟》,比此加详。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简在帝心。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此引《商书》《汤诰》之辞。盖汤既放桀而告诸侯也。与《书》文大同小异。曰上当有汤字。

○履,盖汤名。

用玄牡,夏尚黑,未变其礼也。

○简,阅也。

言桀有罪,己不敢赦。而天下贤人,皆上帝之臣,己不敢蔽。简在帝心,惟帝所命。此述其初请命而伐桀之辞也。又言君有罪非民所致,民有罪实君所为,见其厚于责己薄于责人之意。此其告诸侯之辞也。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

○赉,来代反。

此以下述武王事。

○赉,予也。

武王克商,大赉于四海。见周书武成篇。此言其所富者,皆善人也。诗序云“赉所以锡予善人”,盖本于此。

 

“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

此周书太誓之辞。

孔氏曰:“周,至也。言纣至亲虽多,不如周家之多仁人。”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

○权,称锤也。

○量,斗斛也。

○法度,礼乐制度皆是也。

 

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

○兴灭继绝,谓封黄帝、尧、舜、夏、商之后。

○举逸民,谓释箕子之囚,复商容之位。三者皆人心之所欲也。

 

所重:民、食、丧、祭。

武成曰:“重民五教,惟食丧祭。”

 

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说,音悦。

此于武王之事无所见,恐或泛言帝王之道也。

杨氏曰:“《论语》之书,皆圣人微言,而其徒传守之,以明斯道者也。故于终篇,具载尧舜咨命之言,汤武誓师之意,与夫施诸政事者。以明圣学之所传者,一于是而已。所以着明二十篇之大旨也。孟子于终篇,亦历叙尧、舜、汤、文、孔子相承之次,皆此意也。”

 

编自:朱熹《四书章句集注》

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

○咨是嗟叹声。

○历数是帝王相承的次序,如岁节气先后一般,就请之历数。

○允是信,

○天禄即天位。

这是记者历叙帝王之道,以见孔子授受都天是这个道理,首举帝尧将禅位于舜而戒命之说:“咨!尔舜,自古帝王代兴,莫非天之所命。如今天命在汝,将帝王相传的历数付托于汝舜之身矣。夫以天下授汝,汝必能安天下之民,然后可以克享天心。而其道无他,天下之事虽日有万机,莫不各有个自然恰好的道理,这叫做中。必是此心廓然大公,无为守正,事至物来,皆因其本然之理,顺而应之,各当其可。兢兢持守,不使一有偏倚,而或流于过与不及之差,则民心悦,而天位可常保矣。苟或不能执中,则政乖民乱,将使四海之人危困穷苦,心生怨叛,而人君所受于天之禄位,亦永绝而不可复享矣,可不戒哉?”其后帝舜禅位于禹,也就把帝尧这几句说话丁宁而告语之。

凡执中之训,永终之戒,一如尧之所,无异词也。夫尧、舜、禹相授受,独举中之一字为言,盖即《洪范》所谓建用皇极者也。自非好恶不作,偏党反侧不形,鲜有能允执此道者。唐虞夏后致治之盛,皆由此一言基之。岂非万世之标准哉?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帝臣不蔽,简在帝心,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履是汤之名。

○玄牡是黑色的牛。

○皇是大,皇皇后帝即皇天后土。

○蔽是隐蔽,

○简字解作阅字,是一一监察的意思。

这一节是记成汤受命之事。汤既放桀,作书以告诸侯,因述其初时请命于天说:“我小子履,敢用玄牧之牲,敢昭告于皇天后土之神:今夏王无道,得罪于天,乃天讨必加,我当明正其罪而不敢赦。其贤人君子为上天所眷命者,这都是帝臣,我当显扬于朝而不敢隐。盖凡此有罪有德的人,都一一简在上帝之心,或诛或赏,我奉顺天意而已。岂得容私于其间乎?使我受天之托,所为或有不公不正,不能替天行道,这是我自家的罪过,于万方小民有何干涉?我当甘受上天之罚。若万方小民有罪犯法,却是我统御乖方,表率无状所致,其罪实在于朕之一身,不可逭也。”

盖人君以奉天子民为责,故汤于命讨之典,则听命于天;于下民之罪,则引咎于己,乃真知为君之难者。其视三圣之允执厥中,殆异代同符矣。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

○大赉是大施恩惠。

○周亲是至亲。

这是记武王受命之事。武王初克商而有天下,他务未遑,首先散财发粟,以赈穷恤困,而大施恩泽于四方,又于其中拣那为善的人,特加优赉,不但补助其不足,尤使之丰给而有余也。其赏善之公如此!始初誓师说:“商纣至亲虽多,忠良者少,不如我周家臣子,个个是仁厚有德之人,贤而可恃也。我今既获仁人之助,若不往正商罪,则百姓每嗟怨日甚,把罪过都归于我之一身矣。”

其责己之厚如此。夫利则公之于下,过则引之于己,则武王伐纣之举,无非为除暴安民计耳,岂有一毫自私自利之心哉?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所重民:食、丧、祭。

○权是量秤,是斗斛。

武王既定天下,见得商家旧政都坏乱了,乃扫除其积弊,从新整顿之。于权量,则谨定其规则,而轻重大小,无复参差,于法度,则审酌于时宜,而礼乐刑政无复混淆。于官制,则修举其废坠,而百司庶府无复旷闲。由是法纪所颁,在在遵守,而四方之政无有壅遏而不行者矣。至于前代帝王之后,国土已灭者,则兴之,使复有其国;世系已绝者,则续之,使不失其祀;贤人废弃在下者,则举用之,使野无遗贤。由是德意所感,人人欣戴,而天下之民,无不倾心而归服者矣。至其加意民事所最慎重者,则有三件,曰食,曰丧,曰祭。盖食以养生,丧以送死,祭以追远,乃人道之大经。故制为田里,以厚民生;定为丧葬、祭祀之礼,以教民孝,所以重王业之本,风化之原者,又如此。由武王所行之政而观,其德泽周遍,既有以团结一代之人心,政教修明,又有以恢张一代之治体。所以能建中于民,而副上天宠绥之命,有由然矣,谓非上接尧、舜、禹、汤之统者哉!

 

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任是依靠的意思。

记者历叙尧、舜、禹、汤、武之事,因总结之说:帝王御世,虽因时立政,各有不同,而保民致治之大端,总之只有四件,曰宽、信、敏、公而已。盖人君以天下为度,若专尚严急,则人无所容,而下有怨叛之心。若能宽以御众,而胸襟广大,如天地之量一般,则包涵遍覆,众庶皆仰其恩泽而莫不尊亲矣。君道以至诚为本,若虚文无实,则人无适从,而下有疑贰之心。惟能信以布令,而始终惟一,如四时之运一般,则实政实心,下民皆有所倚仗,而莫不归附矣。人君总理万机,一或怠缓,则易以废事,惟能励精图治,而孜孜汲汲,宵旰常若不遑,则纪纲法度件件修举,而事功于是乎有成矣。人君宰治万国,一或偏私,则无以服人,惟能大公顺应,而荡荡平平,好恶有所不作,则赏罚举措事事合宜,而人心于是乎悦服矣。

凡此四者皆人君治天下之要术。自尧舜禹汤文武,交修而并用之,所以成唐虞三代之盛也。然要其致治之本,则皆不外乎一中之传。盖道具于心则为中,措诸政事则为宽信敏公,亦如《洪范》皇极以立本,三德以致用,故刚柔正直,而建极之化始全,宽信敏公,而执中之道斯备,其义一也。有志于帝王之治者,宜究心焉。

 

编自:张居正《四书直解》

○尧曰:咨:尧曰以下乃尧命舜而禅以帝位之辞。咨,嗟叹声。

○天之曆数在尔躬:曆,即歷字,犹次也。歷数,谓帝王相继之次第,犹岁时节气之先后。曆数在尔躬,犹云天命在尔身。

○允执其中:允,信义。中,谓中正之道。谓汝宜保持中正之道以膺此天之曆数。一说:允执其中,谓践帝位。古训“皇极”为“大中”。是亦汉时自古相传之说。

○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苟四海人民皆陷于困穷之境,则君禄亦永绝。

○舜亦以命禹:舜亦用尧命己之辞以命于禹。

○曰:予小子履:履,商汤名。或说此处曰字上当脱一汤字。此下为商汤祷雨,以身代牲,为民受罪之辞。或说乃商汤伐桀告天之文。非也。

○敢用玄牡:用一黑公牛为牺以祭告于天。或说夏尚黑,汤在其时未变夏礼,故用玄牡,疑非也。或说汤既以身为牲,不宜复用玄牡。《鲁论》《齐论》皆无此四字。

○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昭,明义。皇皇后帝,《墨子·兼爱》篇作“上天后”。

○有罪不敢赦:凡有罪者,汤自言不敢擅赦也。

○帝臣不蔽,简在帝心:凡天下贤者,皆上帝之臣,汤自言不敢蔽。简,选择义。简在帝心,惟帝所命也。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吕氏春秋》:汤克夏,天大旱,五年不收,汤以身祷于桑林,曰:“余一身有罪,无及万方。”古者贵贱皆自称朕,秦以后始定朕为至尊之自称。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吕氏》曰:“万方有罪,在余一人。”可证此为大旱祷雨之辞,非伐桀辞。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此以下,述武王事。赉,赐予义。言周家受天大赐,富于善人,“有乱臣十人”是也。或说:武王克商,大封于庙,建国授土,皆善人也。是富犹言是贵。

○虽有周亲,不如仁人:周,至义。亲,近义。周亲不如仁人,文武用心如此,故能特富于善人。或说纣王亲虽多,不如周家之多仁人。或以周亲为管、蔡,仁人为箕、微。今皆不从。

○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此武王袭用商汤语。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汉书·律历志》:“周衰失政,孔子陈后王之法曰谨权量云云”,是汉儒认此下乃孔子语。承于尧、舜、禹、汤、武王之后,如孔子得行王道于天下,将如下云云也。权,秤也。量,斗斛。法度者,一说:度,丈尺,一字未足成句,故配以法字。一说:法度即律度。律谓十二律,度谓丈尺。后凡定制有限节者皆称法度。废官者,旧官有废,更修立之。

○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此亦孔子陈帝王之法语。兴灭国,如周初封建,立黄帝、尧、舜、夏、商之后是也。继绝世,谓贤人世绝不祀,为之立后,使仍得享祀也。举逸民,谓才行超特不仕者,举而授之官爵也。

○所重民食、丧、祭:或说:民、食、丧、祭四者民为首,民以食为天,故重食。重丧以尽哀,重祭以致敬。重食,重在生民。重丧、祭,则由生及死,由今溯往,民生于是见悠久。或说:民食连文,是一事,与丧、祭为三事,当从之。

○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此《阳货》篇孔子告子张问仁语,上脱“恭则不侮”四字。又“公则说”三字,子张问仁章无之。或说:“公”字不见于《论语》,下至庄老之书始屡言之。据“子张问仁”章有“惠则足以使人”,公字疑当作惠。

《论语》编集孔子言行,至《微子》篇已讫。《子张》篇记门弟子之言,而以子贡之称道孔子四章殿其后,《论语》之书,可谓至此已竟。本篇历叙尧、舜、禹、汤、武王所以治天下之大端,而又以孔子之言继之,自“谨权量审法度”以下,汉儒即以为是孔子之言,陈后王之法,因说此篇乃《论语》之后序,犹《孟子》之书亦以历叙尧、舜、汤、文、孔子之相承作全书之后序也。然此章全不著“子曰”字,是否孔子语,尚不可知。或谓此乃孔子常常讽道之辞,殊无证。《泰伯》篇末已备载孔子论述尧、舜、禹、文、武之事,他章论尧、舜以下古帝王者尚亦有之,皆已数见,何必此章乃独为孔子常所讽道?且当时诸侯卿大夫及门弟子问政,孔子随而答之,其语散见于《论语》者亦已甚富,安见此章“谨权量审法度”以下乃为孔子陈后王之法,若其他各篇所记,反是零碎偶尔之辞,而此章所云始是孔子毕生抱负所在,而综括最举其纲要,此亦未必然。且孔子自云:“文王既殁,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舍吾其谁。”又曰:“吾久已不复梦见周公。”是孔子以文王、周公之道统自任,确已情见乎辞矣。若此章远溯上古,历叙尧、舜、禹、汤、武王而承以孔子自陈后王之法,则若孔子之意,乃以王者自任,此恐自战国晚年荀卿之徒,始有此等想像。孟子已言王天下,然尚不以孔子当王者。《论语》只言“用我者我其为东周乎”。又曰“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可证孔子生时,其心中仅欲复兴周道,未尝有继尧、舜、禹、汤、文、武以新王自任之意。其弟子门人,亦从未以王者视孔子,此证之《论语》而可知。故疑此章乃战国末年人意见,上承荀子尊孔子为后王而来,又慕效《孟子》书末章,而以己意附此于《论语》之末。或疑此章多有脱佚,似亦不然。盖此章既非孔子之言,又非其门弟子之语,而自尧、舜、禹、汤而至武王,终以孔子,其次序有条不紊,其为全书后序而出于编订者某一人或某几人之手,殆可无疑。又此章下接“子张问于孔子曰”,体例甚不类。《汉书·艺文志》:“《论语》古二十一篇,出孔子壁中,有两《子张》篇”,当是古《论语》即以此下“子张问”一章为另一《子张》篇,则《尧曰》篇实即以此章为一篇。体例正与《乡党》篇相同,亦只以一章为一篇。如是则上下《论》最后一篇均不分章,下论《尧曰》篇乃仿上论《乡党》篇之例而为之。

又按:此章末,“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数语,已见《阳货》篇子张问仁章。惟《阳货》篇以子张问仁横隔于公山、佛肸连类并载之间,显见不伦。且《论语》载孔子答弟子问,皆仅称“子曰”,独《阳货》篇子张问,及本篇下章子张问,皆称“孔子曰”,别成一体。或说:《阳货》篇子张问仁章原在古《论》《子张》篇之首,当是此两子张问合为一篇。而本章“宽则得众”数语,则为脱乱不尽之文,与上文不相蒙。后人谓《论语》后十篇多有脱误是也。今据此再为推说,或此两章裒集在后,故辞例不能与全书一律,而《鲁论》、《齐论》均以此两章附入《尧曰》篇合为一篇,为《论语》之旧。因上《论》下《论》各自十篇,不应下论独增一篇。又疑“尧曰”一章,或出自子张氏之儒之所为,故以所记子张问两章附于后。而古《论》乃将子张问两章分出别为一篇,不知何时子张问仁一章又误移入《阳货》篇中,而又于“尧曰”章末再出“宽则得众”数语,而“惠则足以使人”,又误成“公则说”三字。

今按《论语》一书,乃孔门遗训所萃,此为中国最古最有价值之宝典。孔门七十子后学讨论会集而成此书,厥功大矣。独此最后《尧曰》一篇,章节之间,多留罅缝。又后有伪造古文《尚书》者,复剽窃“尧曰”章语以散人其所造《大禹漠》、《汤誓》、《泰誓》、《武成》等篇,后儒又转据伪尚书以说《论语》此章,于是疑辨遂滋,定论难求,实为此书一大缺点,亦千古一大憾事。因不惮辞费,采酌众说,详订之如此,然亦不知其果然与否。

 

【白话试译】

尧说:“唉!你舜!天的历数命运在你身上了。好好掌握着那中道!四海民生困穷,你的这一分天禄,也便永久完结了。”舜也把这番话来交代禹。汤遇着大旱祷天求雨也说:“我小子履,敢明白告诉皇皇在上的天帝。只要有罪的人,我从不敢轻易擅赦。那些贤人都是服从上帝之臣,我也不敢障蔽着他们。这都由上帝自心简择吧!只要我自身有罪,不要因此牵累及万方。若使万方有罪,都该由我一身负责,请只降罚我一身。”周武王得上天大赐,一时善人特多。他也说:“纵使有至亲近戚,不如仁人呀!”他又说:“百姓有过,都在我一人。”该谨慎权量,审察法度,务求统一而公平。旧的官职废了的,该重新修立,四方之政那就易于推行了。灭亡的国家,该使复兴。已绝的族世,该使再续。隐逸在野的贤人,该提拔任用。那就天下之人全都归心了。所当看重的,第一是民众的饮食生活,第二是丧礼,第三是祭礼。在上位的人能宽大,便易获得众心。能有信,民众便信任他。能敏勉从事,便有功了。能推行公道,则人心悦服了。

 

编自:钱穆《论语新解》

编辑排版:澤之/其嘉

录入校对:澤之/其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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