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谦先生：纵论英文读经

时间：2012年9月27日

地点：北京太申祥和山庄

中文读经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英文读经还是有一些细节之处还没有完整，或者是说，还没有大量的例证出现，难免会有一些疑虑。至于数理读经呢，可能疑虑会更多一点。其实我们提这些观念啊，比如说数理读经，确实是可以挽救一百年来中华民族乃至于东方世界，包括日本、新加坡等所有的东方世界，学西方科学失败的景象。如果我们中国再不用数理读经这样的观念来教数理，那我可以断定，再过一百年，中华民族乃至于东方世界还是如此如此地跟着西方屁股后面跑，就没办法了，所以一定要从人性出发来考虑问题。所以要学数理，就是要以我们这样的方式，不是我们，是本来就应该这样做，本来如此。

语与文

至于英文呢？英文是属于语文，语文语文，先语后文，再来是先文后语。什么意思呢？我们人类是先有语言，然后才有文字、文章。文字最先是记录语言的，文字本来就是记录语言的，每个民族都这样，像中华民族最古老的文字也是记录语言，所以越古老的文字它越白话。比如说《易经》是白话，《尚书》是白话，《诗经》也是白话，所以这三部书难读。越白话就越难读，所以《易经》、《尚书》全是白话，所以最难读；《诗经》还有一点文言，所以好读一点。孔子整理这些书，他不会随便改文字。但是孔子的后人，孔子的弟子——游夏之徒，曾子、有子这些人来记录孔子的话，他们的文章就不像《易经》《诗经》了，它们是文言。所以中国文言系统的成熟，从孔子开始，孔子以前都是白话系统。你说，怎么会这样呢？《易经》跟《尚书》怎么都是白话呢？因为它是白话，我们才听不懂啊！文言我们就读得懂，那是因为它是白话的经典，但还没有到入文言的阶段，所以“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文章的成熟，也可以这样说，孔子先是“质胜文则野”，所以那些文章不是很优美的，很朴实，但是因为白话改变了，白话的方式它会随着时间改变，尤其是还没有形成文言系统之前，它只是记录白话中的重点，因为他们写文章工具不发达。在远古时代，所以他们记录白话只记录一些重点，所以我们现在读起来还是文绉绉的。但是你看《易经》跟《尚书》跟《论语》比较起来，就少了很多之、乎、者、也。所以，“学而”那个“而”也比较少，学——时习——说、朋——远来——乐、不知——不愠——君子……这样念起来，你就觉得佶屈聱牙。但是《论语》呢，“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跟“学——时习——说”是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文言也变了，就优美了。

形成文言之后，我们语言的变化就会稍微放慢，乃至于语言会加入许多优雅的词汇跟表达方式。所以人类的语文啊，先语后文，然后从文再讲到语的教育。中华民族的文言系统成熟最早，在孔子手上就成熟了。所以从此以后，中国的读书人都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不仅是你的为人，你的读文章、写文章也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像这一种的民族、这一种的语文的表现，那是我们的家产，我们的宝藏。

英语英文也有类似，虽然不像中华民族的语文这么样的精彩，他们的文字也是记录语言，连拼音、字形都记录语言。中国的字形不是记录语言，中国的字形来表音，但这字形还有字义；西方的字形没有字义，这些字形只有字音，所以他们的文字跟语音是直接地联系的，于是他们文章的表达方式也比较不容易脱离语言。当然，凡是有学问的人，他们的表达，这个表达一方面，比如说他们有学问的人演说，跟一般语言还是不一样的，还是有修饰的；他们写文章的时候，更加修饰嘛，所以他们也有文言系统。他们的文言系统跟我们中国的文言系统比较起来，我们中文的文言跟白话分别是相当大的，一看就看出来，你一读就可以知道了。西方的文言系统跟白话，就是写文章的系统跟讲话系统比起来，差别不很大。

那我们现在要学英语还是学英文？本来中华民族一百年来学西方的文化，认为要学西方的语言，现在英语是全世界使用的，我们中华民族要努力地学习外文，尤其是英文，一百年来就没有把语跟文分开。那如果有的话，像台湾是有的，大陆是几乎没有的，所以大陆的语文的观念啊在形式上是不清楚的。比如说，大陆小学教中文的课文，那叫什么课本？叫语文课文嘛，那就混杂了嘛！我问你到底是语还是文，他说我是文。（众笑）这不大对劲的啊！虽然也可以，国民党就分得很清楚。自从胡适之建议国民政府，采用白话文做小学语文课本以后，我们呢，从大陆到台湾，就是国民政府所统治下的学校，他的小学课本名称叫做“国语”，初中以后叫“国文”。那我就讲了，小学说国语是对的，因为所有小学的文章通通都是白话文，通通都是语言的记录，所以称为国语是对的；但是到了初中呢？只有百分之二三十是文言，简短的文言，那还是文言吗？所以他称为国文是错的。到了高中呢？本来是百分之五十五的文言，民进党上台以后，就硬是把它改成百分之四十五，因为他认为文言就是中国的，中国的就是共产党的。（众笑）这叫莫名其妙！所以，现在的中国人头脑是完全混乱的，从政府开始混乱，那政府为什么混乱呢？因为政府也是被我们的教育教出来的，所以全体国民混乱，没有人讲这件事情。你看这里严重不严重？连语文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样讲中文啊，这样讲英文、英语啊。一百年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语，什么叫文，台湾是比较了解的，就分国语国文，一样的分类。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我的外文课本叫做英语，读三年的英语，英语当然是由文字来记录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比较浅近的，它就称为英语；到了高中呢，三年读的就是英文，所以有英语课本与英文课本。但是我刚才说了，西方人语跟文差别不大的，就是到高中的英文课本是比较长的、比较深的英语而已，并没有叫做英文。到了大学的时候，才读一点真正的英文，也就是说，用英语所写的比较有深度的文章，而这个深度还达不到我们现在（所编）的经典。所以我们现在幼稚园开始读的外文书已经超过大学生乃至于研究生的程度。所以，这就跟我们读中文一样，就像我们小学生读《大学》，小子读《老子》一样。

西方的绅士教育

我们中华民族，学外语就是学英语，我想请问，你是有什么目的？连教育的目的都弄不清楚，就那天所说的，你连方向都不清楚了，你走到哪里去呢？所以方向不对，是努力白费。你一定要有目标，目标既在，立于不败。你目标有了，你一步一步走，每一步都是踏实的，每一步都在进步中；你方向不对啊，你努力一辈子也是白费。中华民族要全体国民都学英语、学英文，请问你要做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说学这些英文做什么。大家都现在知道学英语英文大学才能毕业，然后将来可以出国，请问，有几个人出国了？一万个人里面也没有几个人出国。我们十几亿人口，有没有十几万人出国？大概有，差不多如此而已。那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做什么？

那你出国做什么呢？出国就是镀个金，回到国内，在国外镀个金，做人家的奴才；那么回国呢，就骄其妻妾，就在我们中国人面前骄傲了。他海归啊，他留洋啊，他会讲英语。难道我们近一百年来所谓的面对西方文化，我们要全盘西化，我认为全盘西化也不错，不要半吊子，就邯郸学步了。你一个齐国人，看到赵国邯郸人走路走得很威武，你去邯郸学步，你学到邯郸也不错，你不要做齐国人了，你做邯郸人也不错。结果呢？去邯郸学步学不成，结果忘其故步，他连他齐国的步也不会走了，结果爬着回家。你就是邯郸学步也很好啊，你就把全国都变成欧洲，都变成美国，也不错。现在不是许多中国人希望美国打过来吗，结果呢？我们真的全盘西化了吗？并美誉。你不可能全盘西化，不是说我们有中国人的文化底子，我们不能全盘西化，不是的，你这样子学西方你是学不道地的，学不到家的，半吊子！你连学人家的语文都学不好。我们不是在天天教语吗？最惨的是，文没有学好。

现在留学出去的人语是可以通了，至少出去两个月、三个月、五个月，可以跟他们讲语了。请问你文通了吗？那也有人也可能说了，外国人都不通他们的文。刚刚不是讲了，欧洲人都已经不是欧洲人，就是凡是西方的有识之士，都认为他们的国民语文程度是不及格的，就好像我们认为中国的语文程度是不及格的，中国人语文程度要怎样才能及格呢？你拿出经史子集来跟读报纸一样，那你语文程度就及格了；假如不是，你的语文程度就不及格。一个国家政府把所有的学生都收到学校里面来教，教了一二十年，放出去结果连自己本族的语文程度都不及格，这算什么教育？（鼓掌）中国古人教语文，我们说中国人没有教别科，只教语文，那我们就从学语文这里来看，中国人学中国语文也不用很久了，两三年就能够读经史子集了。这不是成就吗？他应该能读经史子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他是没有科学书可以读啊，不是他们读不懂，不是他们不用功啊！你看古人科学比我们差，他们也不会算现在的数学……他们有他们的聪明，所以我们是整个能力的降低，你不要说古人的知识比你少，你有现代化的知识，你的能力强。我们现在用古人的教育方法，我不相信我们科学家就出不来。所以我们怎么把握教育的本质。

西方人的语文教育从语开始教，这是谁发明的？是近代以来美国人发明的。西方古时候的书香世家，英国的gentleman，那些绅士家庭，从小都是读古文的，他们要读希腊文，读拉丁文。罗素就说，他们的家教，有两门必读书，一门就是要弹钢琴，一门就是要背诵拉丁文的诗。那么你会背诵这些诗，你就会看很多书。罗素是gentleman家庭啊，他受到了这种教育。他在少年时候，十二三岁、十四五岁的时候，非常喜欢读书，读书读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读书读到他眼睛怎么样，你知道吗？不是近视，把眼睛都读瞎了。如果是近视还好，把眼睛都瞎了。把他送到医院去，小罗素就让他的仆人，你在床边念诗给我听，还念拉丁文的诗。这叫gentleman，这叫绅士啊，中国的士大夫啊！

各位，现在外国人有这样教育他的子弟吗？没有了。所以失去了文明，中国人学外国，你为什么不学十七八世纪以前的外国，你为什么要学二十世纪的美国？我问你。你了解西方吗？所以五四时代那些人根本不了解西方。什么全盘西化？一群毫无头脑的人，领导中华民族一百年，这不是外行领导内行吗？这个莫名其妙！所以百年来的中国的英语教育做什么？让中国人去做外国人的奴才，就只会跟他们讲话，跟他们做生意，了不起啦~~~你学什么西方文化？西方文化不在日常口语中啊，告诉你，也不在那些小说中啊，当然小说也表现一些，但是在它的经典中，经典是什么？文！

至于讲话，你会读他们的文章，会读当然就会讲话，虽然可能讲出来会结结巴巴，但是每一句都重若千钧，掷地有声！这不是中国人要表现的态度吗？你怎么要求我们中国人语音发得跟他们一样清楚，讲得非常流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吗？就好像古时候，魏晋南北朝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我来自鲜卑，（就是北方夷人）现在鲜卑语学得非常好，将来就不用愁他的吃饭问题了。为什么？因为我还可以在鲜卑贵族那里做奴才。我们中国人不就是这种态度吗？从小就教育我们的孩子做奴才。你讲话讲那么流畅做什么？不是要你讲得流畅，是要你讲话有内涵，不仅是中国的内涵，而且是西方的内涵，这是我们为什么要让孩子英文读经的目的，我们照着这个目的去做，目标既在，就不会乱，走每一步都有效。要不然的话，你去走那条不知为何而来，不知为何而学，全国疯狂地学英语叫疯狂英语，这就是中华民族。（鼓掌）

那我还没有讲到主题哈！（众笑）我现在是讲英文学习的意义，还没讲怎么学。我的英文读经理论写的太少，写的比数理读经还要少，因为我自己也是菜英文嘛！写得少，但是主题大概都在了。吕丽委老师她自己是英语本科毕业，教英语的老师，而且她实践这种教学法，她也认为说我得对，就像我不是叫数理专家，但是台湾东吴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他一看到我的数理读经“十二条”，他跟我说一字不可改，他说我太厉害了。（鼓掌）为什么呢？因为是从人性出发。

以英文涵盖英语

那么英文英语怎么教？其实我说用英文涵盖英语，英语是简单的，我有这个讲法。但是它并不很完整，所以十几年来大家对于英语读经的讨论还是相当很多，甚至有的人避而不谈，暂且按下。那当然啦，搁置法也可以啊，像数理、数学，我们可以用跟进法，也可以搁置法。跟进法就是你整天读经，用一点点时间，或者是一礼拜用一节课、两节课，或者每天用几十分钟，让你去跟进，你能跟多少就算多少，每个人有不同进度，这是跟进法。这样大家这样就放心了嘛！我的孩子，咦！虽然整天读经，数学还能学得不错，还可以跟得上他的程度。至少百分之八十都能跟得上，那其中有百分之十呢是超越，有百分之十是跟不上，那也没关系，他本来就跟不上，或者跟得比较少，所以这叫做跟进法，安慰家长。其实最好的方式是搁置法，搁置就是暂时放下，等到把经都读得差不多了，年纪也长大了，长到十几岁了，再让他算数学。从什么地方算？因为数学是知识型的，是逻辑的建构，所以要从浅到深，语文不一定从浅到深，乃至于不可以从浅到深，艺术不可以从浅到深，但是数理要从浅到深。所以十几岁的孩子没有读过数学，要从哪里读起？从1+1=2开始读起。他一天就把一年级的数学学会了，一天。他用一天换一年啊，这不是比较聪明吗！而且他非常高兴，他想天下怎么有这么简单的事，这么好学、这么好玩的事，他把数学当好玩，整个中国只要孩子把数学当好玩，中国就能成为科学国家！（鼓掌）整个中国的孩子，一听到数学就头疼，中国永远是落后国家。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你不要去问，我们有几个得奥数世界冠军，你不要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无聊！不懂教育，不懂人性，不懂文化，不懂人类的前途……

现在我们说英语、英文，我们说文涵盖语，行不行？那么有人说，只有读文，都不了解，那语很难开出来，这个也有道理。因为我们中文是从汉语开始的，从汉文再下来涵盖汉语。比如说，我们读文言文，它对于白话的理解会更好，怎么好的呢？默默然之间，无形之中，我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力，他就有能力了，这个大家都懂。我们读英文，一直背背背…把莎士比亚的文章都会背，也不懂，然后他的语就会了，这个大概不容易了解，而且也好像不可能，就是咒语论，念咒语了。但是我也有一个解法，我们中国人念咒语，怎么念你知道吗？我们看看梵语本，“揭谛揭谛，般若揭谛，般若僧揭谛，菩提萨婆诃……”，这个不管你念多长，不管你念多久，这个还是咒语。人家不是这样念的，至少我知道是ga di ga di这样，不是揭谛揭谛。什么叫ga di ga di呢？印度语的意思就是走吧，走吧，我们向前走吧！我们要渡到彼岸去。他是有意思的，而我们“揭谛揭谛”是没意思的！（鼓掌）第一个，音不准；第二个，文字不对；还有第三个，你念得太少。你背过多少咒语？《心经》的“ga di ga di”你会背，比如说有人会背《大悲咒》，那不错了，《大悲咒》已经不错了。有人会背《楞严经神咒》或是其他的《观世音法师咒》，你会背十种咒语，已经不错了。

我告诉各位，假如真的要学梵文，你会背一千个咒语，用梵文背一千个咒语，而且到印度去留学一下，或是看看翻译，你也自己有相当的领悟。现在呢？我们用中国字来记录中国音，然后你只读了几个咒语，你怎么可能了解咒语？那我们英文呢？英文我们要背得是几万字啊，不要说十万字，背两万字，不要说两万字，背一万字……你如果能够背下来，我相信孩子只要没有把他关在铁房子里面，在这个时代也差不多，还好。假如他有机会，他就能够发，只是没有机会，i啊、e啊、u啊……他拼beauty，他念《十四行诗》念到beauty，有些时候我就问他，什么叫beauty？他们都说美丽，而如果问一些比较不常用的，他们就回答不上。但是呢，就像刚才说的，人是活的，环境也是活的，如果现在老师能用比较活的方式，你注意一下，那当然也很好，但是千万要记住一点，不可本末倒置，不可喧宾夺主，不可买椟还珠，就这样就好了。所以会调配，他学习起来就比较快。

语言讲话，要到达反射反应，其实读文章也不必到达反射反应，读文章是比较慢的，你读过去，思考一下，都没有关系的，不必反射反应。越简单的文章，你就越快，快到不需要思考你就马上反射反应。但是呢，凡是读有意义的书，有深度意义的书，你都不可以反射反应，不是你反射反应不来哦，你不可以，你反射反应就对你毫无帮助。你看报纸可以反射反应，我看过就了解了。你读莎士比亚不可以反射反应，你读任何一个有思想的作家的作品，你就是能反射反应，也不可以反射反应，你为什么追求反射反应？（鼓掌）

只有语言，才需要反射反应，刚才说了，一个外国人，你如果真的是一个学者，你不需要反射反应，人家外国人对你敬重有加，你虽然发音不标准，就跟我们程云枫堂主一样，他刚才的发言发音不标准，所以我们都要洗耳恭听，你不认真你就听不到。（众笑。鼓掌）因为程云枫堂主他有料，讲的话有意义的情况之下，我们才会洗耳恭听。他如果发音又不标准，讲话又没有内容，我们就会把他当做耳边风。（众笑）那他如果发音非常标准，讲话真的是京片子，但是他讲无聊的话，我们更讨厌。所以有些时候啊，讲得好的相声，令人觉得会心一笑，讲不好的相声是会令人很讨厌的。他叫什么？耍嘴皮子嘛，这叫无聊，这叫寒酸，酸酸的！所以，相声的这些段子，永远上不了台面。你为什么要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你上了这个讲台，你一下台，就冷清了，我们为什么要培养这种人呢？所以，你要知道，语言跟文字，还有文字有高度的文字，告诉你，语言没有高度的语言。那些高度的语言都是读了许多文字以后发出来的，他记录下来，他也是文字。那孔子讲话是语言啊，但是记录下来，因为孔子的语言又经过记录，高度语言的记录，为什么关于他的记录变成语言？凡是有学问的人静下心来要讲一句话，要写一篇文章，都是很慎重的。（鼓掌）所以有高度内涵的语言跟文章，它都是要让人细细品味的。

所以，你不必要求反射反应，只有在讲话中有反射反应。那我们跟外国人讲话的机会实在太小，乃至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那纵是有，刚才说了，只要日常生活之用，只要几百个单词了，几十句话，日常生活就可以了，那些是非常容易的。所以千万不要把语跟文弄混淆，不要把简单的文跟经典的文章混淆了，这样子我们就可以知道要怎么样拿捏这个度，你要用多少的力气去背书，用多少的力去要求理解。我不是说不要孩子去理解啊，因为它毕竟是外国文嘛，那理解帮助学习兴趣嘛。尤其刚才吕老师说的，六七岁以下的孩子是不需要理解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理解，六七岁以上渐渐地不理解他就比较不容易。他因拼音而记忆的能力已渐渐丧失，这个孩子的学习力已渐渐减弱。你千万不要破坏一个六岁以下孩子的那种非常强大的拼音、记忆的能力。那七岁以上，不得已；至于大人呢，那更不得已，因为他已经没救了，那只好中英文对照，那要了解，他才有兴趣，你已经完了。所以不要用大人的眼光去看孩子，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孩子各个阶段他的学习心理问题。

最后总归一句，吕老师一直讲的就是：老师，请你放心，请你相信我们孩子的能力，你不要考虑太多，你不行，我们孩子行！

谢谢！

本站编辑：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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